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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
舒悦临盆的那一天没有任何预兆, 凌晨两点的时候, 她爬起来上厕所,发现自己的羊水破了,吓得手足无措, 赶忙叫醒了正处于睡中的裴译,“裴…裴译,你快醒醒。我…我…我羊水好像破了。怎…怎么办?”

 裴译前一秒的睡意顿时全无, 猛地坐了起来, 冲着舒悦故作镇定,“没事的, 我这就带你上医院。”

 其实, 这一刻,他比她还要紧张。

 裴译赶紧出了房门, 唤醒了隔壁房的宁嫂,“宁嫂, 我现在先送悦悦去医院,您让司机送您和妈一起来,待会儿悦悦生产的时候肯定得跑上跑下,我一个人估计也顾不上。”

 宁嫂披了件外套就慌忙起身,“好好好, 我这就去叫夫人。”

 随即,裴译将准备好的生产用品与宝宝的包被和小衣服都装进了车里。

 好在这些东西事先就装箱了, 他也不用忙里忙慌地准备了。

 他直接开去了第一医院, 一路上, 他都在尽量安抚舒悦,“别怕,有我在,马上就到医院了。”

 裴译读过孕妇生产的相关知识,也知道每个人根据体质不同,临盆时的征兆也会有所不同,有的是先破羊水,有的则是先阵痛,后落红。

 但他很明白,先破羊水的,不论孩子什么时候能出世,是一定得留院观察的。

 他的车开得飞快,就和他跳跃的心脏一样,快得出奇。

 到了医院,因为是凌晨发作,直接挂产科急诊。

 护士先用试纸测了测舒悦是破的羊水还是落红,确定了是破羊水后,小护士又替她测了测宝宝的胎心率和孕妇本身的血,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,再做了临盆前的最后一个B超检查。

 一切检查完毕后,裴译开始办理住院手续,楼上楼下的付费登记,足足跑了两三趟。

 裴译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,舒悦一人待在待产室内,身旁清一的孕妇,有惊声惨叫的;有不停唤着医生的;还有躺在上沉默无声玩着手机的…

 舒悦想,那个玩手机的孕妇怕是也和她一样先破的羊水,还没开始阵痛,所以才能悠闲地打发时间。

 手续办理好后,待产室因为全是孕妇,家属是不让入内的,裴译只能通过窗口将住院缴费单交给了护士,护士这才开始替舒悦进行了临盆前的一系列检查,并告知她分娩时的所有注意事项。

 舒悦恍惚间只觉自己了一管管的血,其余的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
 因为,没过多久她发作了——一次比一次痛,并且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。

 躺在待产室里,她疼得厉害,身边没有一个亲人,听着那些产妇痛苦的叫声,舒悦只觉从头皮开始,一直疼到了脚趾头,整个人都快炸裂开来,就好像几十肋骨同时折断,痛得面色如纸,满头虚汗。

 护士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检查一遍每个孕妇的开指情况,一般来说,5指以上才能进产房生产,不然只能继续等待。

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,除了疼痛,还有孤单与无措。

 舒悦多么希望此刻裴译能陪在她的身边,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边,不说一句话都是好的。

 她闭着眼,疼得厉害,泪水本能地了出来。

 人在极端痛楚的时候,泪腺也会跟着发达起来。

 她只觉自己的泪水好似西湖的水,延绵不绝,哭也哭不完。

 从晚上凌晨两点,熬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,她还是没达到开指要求。

 她不像其他阵痛落红达不到开指要求的孕妇,还能出去走走,运动运动,有利于加快开指速度。

 因为是先破羊水,她只能平躺,减少羊水的出,不然很容易细菌感染,对胎儿不利。

 她躺在冰冷的病上,全身早已透。

 待产室外的裴译、薛祁薇以及宁嫂,几人来回踱步,急得团团转。

 “怎么办啊?怎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?”宁嫂都快急死了。

 薛祁薇安慰,“是这样的,生孩子都需要些时间。”

 裴译没有说话,他此刻脑子里早已成了一团,根本就没办法思考。

 或许是又过了一个小时,或许是两个小时,又或许是五个小时,舒悦已经记不清自己疼了多久,整个人浑浑噩噩,感觉生了又死,死了又生。终于,她听到了身旁护士的轻柔提醒,“月亮仙,已经6指了,你可以去产房生产了,产房丈夫可以陪产,需要我替你将他叫过来吗?”

 舒悦缓缓地睁开了眼,朝她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
 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,舒悦早已疼到了麻木,浑身上下都像是没有了知觉。

 不一会儿,裴译便进来了。

 男人望着女人那浑身上下犹如被水浸泡过的狼狈模样,还有她那因为疼痛而青筋泛起,不断颤抖的手,止不住地红了眼眶。

 他深知分娩的痛,早在书本上不止一次看过。

 “悦悦,我来了,你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,直到我们的孩子出生。”他柔声安抚。

 医生和助产士通力合作,不断鼓励,“加油,用力,相信自己可以的。”

 裴译双手摁在舒悦的双肩上,防止她因疼痛而上半身下意识倾斜或是上抬,影响生产进程。

 就这么又过了一个半小时,只听一声婴儿啼哭,舒悦终究是拿命换来了自己的孩子。

 那一刻,裴译与舒悦都哭红了眼。

 “月亮仙,恭喜你,是个3。4公斤的男孩。”助产士将宝宝放在旁边的称上称了称。

 舒悦顿觉满身的疲惫与痛楚,在这一刻全都值了。

 ——

 三天后,舒悦出院。

 薛祁薇给孙子取了个大名,名叫裴锦初,寓意他后能有一个锦绣前程,却仍旧不忘初心。

 而宝宝的小名则遂了裴译的愿,名为包。

 实在是因为宝宝白白胖胖的,像极了包子。

 自从有了包以后,宁嫂也不闲着了,每天抢着照顾包,当然她也得伺候舒悦坐月子。

 这女人坐月子就等于第二次生命,做的不好容易落下不少病

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女人生完孩子后就老得很快的原因——月子没做好,伤了元。

 舒悦如今每天就是除了喂孩子母,基本上啥事宁嫂都不让她手,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劳心费神,安安心心做好月子,比什么都重要。

 裴译每天都会下班很早,看看舒悦的精神状态,再抱着包玩会儿,当然,前提是他醒着的时候。

 只可惜,一个月内的孩子,除了吃就是睡,即使是睁眼了,视野也只有45度,只能对普通的光线有反应,追视水平方向和眼前18~38公分的人或物,因此,和“小瞎子”差不多。

 ——

 这天,舒悦坐在躺椅上,宁嫂抱着宝宝在一旁晒太阳。

 “我看包越长越漂亮,长大还不知要死多少女娃娃。”宁嫂感慨,“不过也对,他爸妈长相都这么出色,他还能不好看么?”

 舒悦摇头失笑,“宁嫂,您太夸张了,包这才多大呢,五官都没长开,你就觉得他好看了?要是后长歪了怎么办?”

 “怎么会?我们家的小小少爷长大后可是要倒万千少女的。啊?是不是?”宁嫂望着那如黑葡萄般可爱大眼的包,忍不住逗了逗他。

 包好似听懂了什么似的,挥舞着自己的小胖手回应。

 宁嫂瞬间就被他给逗乐了,“看看,看看,我就说包有灵,这么小就知道我是在夸他了。”

 舒悦无奈扯,她当然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可能听得懂大人的话,如今挥舞手臂,也仅仅只是一个巧合罢了,但看到宁嫂这般开心与欣喜,舒悦不忍打击她的积极,只得轻笑道,“是是是,我们家的包最聪明最帅气了。”

 一个月后,舒悦终于告别了那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,总算能痛痛快快地洗头洗澡了,之前怕对身体不好,她不敢淋浴,更不敢泡澡,只是拿巾擦拭身体,头也许久没洗了,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路边的乞丐,又脏又黏腻,难受极了。

 她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温水,将上面撒上了花瓣,浴室里顿时花香四溢。

 她深了口气,鼻尖处满是醉人的香气。

 褪去了衣物,她将自己整个人都泡了进去,闭眼,足喟叹,“啊,真是舒服啊。”

 好久都没有这么泡过澡了。

 或许是因为许久都没有这么尽情享受过,舒悦不免泡的久了点。

 结果,泡着泡着就舒服地睡着了,殊不知外面的宁嫂都急疯了。

 裴译刚从公司回来,宁嫂就心急火燎地跑了过来,“少爷,你快去看看吧。小悦刚刚说要泡澡,结果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,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

 薛祁薇抱着包站立在一旁,亦是眉头紧锁,担忧不已。

 “妈,宁嫂,你们别急,我先进去看看情况。”

 两人点头。

 浴室的门从里锁住,好在宁嫂有备份钥匙,不一会儿,裴译打开了浴室门,一步步走了进去。

 只见女人脸颊红润,一双莲藕似的白手臂分别搁在浴缸的左右两侧,五彩的花瓣,映衬着她那莹白细腻的肌肤,在水光的相互辉映下,生出了一丝透明感。

 这样强大的视觉冲击,不让裴译感觉,此刻真的要了他的命啊!  m.Im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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