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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
一个人防备心重,很大原因是源于ta受到过欺骗与迫。

 路鱼原以为姜大永请她拍照片是真心的, 没想到进了一个黄窝;

 原以为餐厅老板招她为服务员是怜悯她, 没想到半分工钱都没给;

 原以为爸爸给她煮汤是心里还有她这个女儿, 没想到他把她的宠物狗给煮了。

 …

 从小到大, 路鱼承受着家庭暴力, 在亲人看来,她是多余的,是一个连喂养的母都不如的人。

 难过、悲伤、痛苦、不安…

 在那段没有邵铭的日子里, 路鱼都是一个人过来的, 她已经习惯了。

 当生命里突然有了邵铭的陪伴和爱护时, 即使这种爱持续了三年, 她依旧难以适应, 年少时为保护自己而树立的防备就像一个坚硬的外壳,如果不受到外界强烈的刺, 让这个壳裂,她都会一直把自己缩在壳里, 难以敞开心扉。

 …

 客厅里很安静, 静得可以听到墙壁上钟表秒针转动时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。

 路鱼双手抱膝,缩在沙发一角, 脸色惨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…

 门外, 邵铭倚靠在门板上, 紧抿瓣脸色深沉。

 他其实并没有走,只是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鱼。

 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就像一把利剑,狠狠地/进心脏, 鲜血淋淋,心痛不已。

 这么多年来,他只让一个人走进心里,他想让小鱼住在里面,但貌似她只想看看路过而已。

 口像是了一团棉花似的,沉沉的,闷闷的,很压抑。

 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,最终还是放不下她。

 …

 听到开门声,路鱼的身子就像被电击一般,猛地抬头,就看到邵铭像天使般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
 那一瞬间,她仿佛看到了缕缕阳光照进她的心房,照亮她灰蒙蒙的世界。

 邵铭拧紧眉头,看到她如一个小时前那样的姿势,一动不动地缩坐在沙发上。

 她脸色惨白,脆弱的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,当看到他出现时,眸光一亮,水润润地眼睛怔怔地看着她,然后张开手,声音哽咽地说:“铭铭,抱我…”

 邵铭觉得这辈子是栽在她手里了。

 没有一丝犹豫,邵铭大步走过去,重重将这个他爱进骨子里的女人抱进怀里,紧紧地摁在心脏处,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里。

 重新闻到熟悉的气息,感受到贪恋的温度,路鱼用尽全力地抱住邵铭瘦的肢,头贴在他的口处,一边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,一边难受地说:“对不起,铭铭,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”

 不是故意对你树起防备;不是故意不相信你;不是故意将你拒之心门…

 她很爱他,但是在遇到问题时,她总是控制不住“单打独斗”,常常忘了他的存在。

 “我以后不会了。”路鱼抬起头,发红的眼睛紧紧锁住面前的人,好似怕他跑了似的,“我以后不会这样了,你不要走,不要不爱我…”

 如果连你也不爱我了,我不知道我的世界里还有什么光彩。

 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卑微,邵铭只觉得喉间一阵酸涩,眼圈发红,滚了滚喉结,他弯重重地吻上了她的

 情绪达到鼎峰,急需释放,最炽烈的爱,除了占有、进入、深拥,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?

 他想行动告诉她,他很爱她。

 爱。来的急切,两人好像孤独前行了半辈子的失散恋人,终于找到了对方。

 无比契合,紧密相拥。两人情绪高亢,动作猛烈、炙热与持久。

 从沙发到浴室,再到卧室上,这场情。爱的火持续了很久很久。

 …

 神秘寂静的黑夜替代了热闹喧嚣的白天,没有开灯,卧室一片黑,就像遮了一块黑布似的。

 大上两人颈相拥,呼吸,气吁吁。

 情过后,汗浃背,浑身黏糊糊的。路鱼身体沉重酸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,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肌理分明、紧实硕美、血脉膨膛。

 有些害羞地撇过头,路鱼咽了咽口水,觉得嗓子火辣辣的,干涸的厉害。

 “想喝水。”她艰难地吐出三个字,邵铭闻声,长臂一伸,就拿起了头柜上的水杯。

 路鱼就着杯沿喝了一大口水,嗓子才缓过来。

 眼尖地扫到沿边散开的一个个小雨衣,脑海里蹦出刚才邵铭急切拆包装的动作,轻笑一声,突然想到什么,猛地抬头。

 “铭铭,如果怀了怎么办?”路鱼将手放在光。的腹部,脸色担忧。

 这两天极不安全,本不应该踩雷办事的,就算带了小雨衣,也难保不出意外。

 邵铭脸色怔了下,反应过来后,弯了弯嘴角,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,摩挲了好一会,才声音暗哑地说:“怀了就生啊。”

 很简单的问题。

 …

 说的轻松,生下来姓什么?现在邵家根本不接受她,她跟邵铭前途未卜,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被人指指点点。

 自己从小生活不幸福,她的孩子决不能重蹈覆辙。

 看着她脸色难看了,邵铭心情也沉了下来,眼眸里的悲伤一闪而过,而后语气受伤地说:“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?”

 …

 什么鬼?路鱼重重地拍了他的口,邵铭闷哼一声,一脸疑惑地看着她。

 “我不想生,还跟你啪啪啪啊。”路鱼白了他一眼,怒气冲冲:“不是不想生,而是不能生。”

 不能生?

 邵铭脸色立马严肃起来,手放在她肚子上,仔细查看,“难道你有病?”

 …

 路鱼扶额,有些心累的将他的手打开,坐直身子,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。”

 她能不能被邵家接受,能否嫁给他,两人能否走下去等等问题,邵铭从未关心或担心过,好像在他眼里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
 如果不是了解他,她真怀疑对方在敷衍和玩感情。

 这个问题很重要,路鱼决定好好跟他谈一次。

 “我用最简单的方法给你算。”路鱼拢紧身上的被子,面色严肃地看着他,“目前你家里人对我们关系,明确表示同意的有你大哥,明确表示不同意的有你妈咪和你妹妹,你和爸爸是待定,也就是说现在是1:2。”

 路鱼左手伸出一手指,右手比划了一个“二”,“就跟踢足球一样,现在我们还是输的一方,你明不明白?”

 路鱼眨巴眼睛看着他,邵铭视线从她左手移到右手,而后看着人,面无表情地摇头。

 路鱼都要被他气死了,一个数学天才,既然连这都不懂。

 …

 就在她准备继续解释时,邵铭突然开口:“这有什么意义?”

 1:2,就意味着他跟小鱼不能在一起吗?

 邵铭握住她的手,眼眸深邃地看着她,“就算是0:5,只要拥有关键的一票,你都会赢。”

 “而这关键的一票就是我。”邵铭轻顶腮帮,见路鱼有些呆滞,弯了弯嘴角,笑着说:“而现在,你必赢不疑。”

 “因为你已经拥有了我。”,邵铭在心里默默说着。

 路鱼已经被邵铭的逻辑征服了,就像两国足球较量,即使华夏队一球未进,只要裁判喜欢,华夏队还是赢。

 干干地扯了个嘴角,路鱼指着自己,疑惑:“这么说,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瞎心?”

 “嗯。”邵铭很应景地点头。

 路鱼觉得她要是有邵铭这样的心态,就好了。

 但是她没有,注定是心的命。

 “小鱼,你不要想太多,只需要相信我。”邵铭抱着她,亲了亲她的发丝。蓦了,想到什么,有些不确定地问:“你会相信我吗?”

 他眼里期待和小心翼翼毫不掩饰,路鱼心口颤了颤,眼前是她愿意托付一生的男人,除了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?

 见路鱼点头了,邵铭角大大上扬,低头吻上她的瓣,舐,辗转相依,顿了顿,他哑声道:“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
 …

 再来她就半身残废了。

 见他还在继续,路鱼赶紧抓住他的手,狠狠瞪眼:“不行,那里疼。”

 邵铭怔了下,“我看看。”

 说完就准备往下挪,被路鱼扯住身子,提声说:“我肚子饿,你赶紧去洗澡做饭。”

 吃不了“”,邵铭瘪了瘪嘴,扯了一条浴巾裹在上,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。

 路鱼见他下了,松口气,还没缓过劲来,就听到邵铭的声音。

 “小鱼,地上怎么会有钱?”

 …

 钱?地上?我去…

 想起藏在底下的钱,路鱼顿时一个鲤鱼打滚的迅速弹起来,一阵风似的跑到邵铭身边,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两张红票子。

 “这…这…这是我不小心掉在地上的。”路鱼一边说,一边动作快速地将他手中的票子扯过来,邵铭目光幽幽地看着她,一脸疑惑,“你那里不是疼吗?”

 疼还可以跑这么快?

 …

 路鱼面色尴尬,努了努嘴,推他手臂,催促:“你赶紧去做饭。”

 待邵铭真的出了卧室,路鱼才长松一口气。

 转身看到左手边的窗户开着,应该是风吹进来,将底下的钱吹出来了。

 将窗户关严实,路鱼想着之前答应邵铭的事——要相信他。

 刚才事情发生的突然,太紧张了,她根本没准备好,就随便找了个借口。

 现在既然已经选择相信邵铭,就应该把钱的事告诉他。

 情侣之间不应该存有秘密。

 这样想后,路鱼觉得全身轻松不少,连带着心情也轻飘飘的。

 去浴室洗完澡,出来时邵铭就叫她吃饭。

 饭后,两人窝在沙发上,各干各的事,路鱼觉得现在时机不错,决定坦白。

 凑到邵铭身边,抱着他的手臂,轻声说:“铭铭,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 “嗯。”邵铭挑了挑眉,从书本中抬起头。

 路鱼咽了咽口水,她现在心跳一百八,很紧张。

 起身,将人拉到客厅堆放行李箱的地方,手握住红布,然后用力一扯,红布落地,出四个方方正正的大皮箱。

 路鱼抬头,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邵铭,邵铭视线从皮箱转移到她身上,面色正常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。

 “铭铭。”路鱼又咽了咽喉咙,深口气鼓足勇气,一字一顿道:“这四个行李箱里其实装的都是…”

 “叮叮叮…”

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,就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。

 路鱼现在骂人的心情都有了。

 “等一下,我接个电话。”邵铭语带歉意地接起电话,很快,手机那端就传来齐柔仪情绪激动的声音:“阿铭,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。”

 作者有话要说: 作者菌:以后动作轻点,钱都震出来了。

 邵铭: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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